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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海王座-第四章【锤基无差 龙族AU】

https://hdk5371.lofter.com/post/1d74a946_12935fc5一些注释,帮助有看不懂的朋友

【本章注:灵视:混血种受龙语影响产生的幻觉,有时候未必是幻觉。】


Charpter·4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

  
  托尔·奥丁森稳步走在校道上,春风满面,昂首挺胸,志得意满。他身边的洛基神色淡然,悄无声息地和他拉开了些许距离。
  
  只是背下了七十分的卷面内容就让托尔笑得如此傻里傻气,还是在五个人给他补了一通宵课的情况下——洛基实在不想承认这个傻大个儿是他兄长,这要是能考个八十分还得了?怕是宙斯馆的房顶都能被他笑飞了!
  
  不过……
  
  洛基侧首看去。早晨阳光正好,不火辣也不太柔和,有几缕透过树叶缝隙照射下来,正落在托尔脸上,将浓密的金色睫毛投出两片阴影,托尔的金色长发也被映得如纯金丝般闪亮。
  
  真好看啊,就像……真正的神一样。
  
  洛基的心微微一动。
  

  考场内,托尔奋笔疾书。考场外,洛基转身离去。
  
  楼梯旁的教室是3E考试的考场,此刻刚刚开考,广播里播放着乐曲的前奏,洛基路过时礼貌地向门口的监考老师点头致意。他忽然有点好奇新生们的表现,走了两步便靠在阳台边安静地看着,或许能有几个有趣的新生可以招揽?他可是个很称职的会长。
  
  老生司空见惯的事对于洛基而言很是新奇,这不能怪他,奥丁森兄弟在婴儿时期就显露出危险度极高的言灵,那是血统纯度达到一定水平才能拥有的,十八岁时更是被家主奥丁扔去打死侍作为成年礼,两人表现出的战斗能力和对龙血的控制水平使他们毫无意外的获得“A”评级,免试进入卡塞尔学院继续学习,因此他们根本没见过一群人集体“灵视”的状况。
  
  虽然,他们自己有过“灵视”,但是……
  
  洛基被乐曲中突然插入的龙语念诵打断了回忆,他抬起头饶有兴趣地看向考场内,新生们都露出迷茫的神情,不过他已经习惯了“灵视”,并不担心自己会失控。慢慢的,有人站起身来像跳大神一样摇头晃脑,有人激情难抑引吭高歌,有人趴伏下去跪天拜地……仿佛精神病院集体发病,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手中的笔一刻不停写写画画。
  
  一道墙隔开了群魔乱舞的疯狂,墙外是宁静的世界,这让洛基有种不真实感。
  
  但,什么是真实呢?
  
  他摇了摇头,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向自己走来。
  
  “洛基?”金发蓝眸的男人朝他展开笑颜,灿烂如阳光。
  
  “哥……哥?”
  
  你怎么出来了?洛基想问,但他没有问出来,他忘了自己想要问什么,只剩下微微的疑惑感。男人发现了他皱起的眉头,有些担忧地发问:“准备好了么?如果你不愿意,我可以放弃……”
  
  准备好什么?
  
  洛基的疑惑越来越大。面前的男人身着一袭纯黑色礼服,简洁而庄重,仅以一根纯金龙形腰带点缀,背后鲜红披风猎猎飞扬,明显是要出席重要仪式。他再低头打量自己,身上是相同款式的纯白礼服和腰带,披风则是墨绿色……他们的服装,是成对的!
  
  他没有来得及震惊,他的所有问题在自己眨了眨眼后烟消云散,脑内一片清明。他微笑:“当然。开始吧,哥哥。”
  
  两侧有仆从低头上前,手中捧着的托盘里放着两个头盔,男人的是银色羽毛,洛基的是金色鹿角。他们戴上头盔,并肩向前走去。
  
  好像走了很久很久,他们来到一面“墙”跟前,青铜制成的“墙”上雕刻着无数古朴繁杂的图案,一眼望去眼花缭乱。“墙”两边有微小的弧度,延伸到远方。洛基抬头看去,“墙”直插天际,顶端被淹没在乌云中……这根本不是墙,而是一根青铜柱!
  
  两人站定,握住彼此的手,眼中同时亮起灿金色光芒,舌尖吐出一长串饶舌又诡异的音节。
  
  他们询问命运,该当如何。
  
  天地静寂无声。求问命运的仪式极简单又极庄严,他们一动不动,只知道天色暗了又亮,重复九遍。
  
  忽的,空中雷鸣阵阵,命运已将答案告知:
  
  你们沿青铜柱相背而行,见面时,就把那当做你们的初见吧。
  
  于是他们依依不舍地放手,转身前行,又过了三个日夜,才在蒙蒙云雾间看见彼此的面孔。
  
  “啊,好一个强壮的男子!”洛基道。
  
  “啊,好一个美丽的男子!”金发男人回道。
  
  二人相视一笑,敛眸拥吻。

  
  无边的喜悦与兴奋几乎将托尔的胸膛撑炸,即使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这里是哪,但从心底喷涌而出的欢喜告诉他这是他的本心。
  
  他加大了力道,他想将黑发男人融进骨血中,他想和他合为一体。
  
  怀中一空,托尔抱住了空气,他惊恐地向前扑去,似是极恐惧着失去这个男人。
  
  “咣!”的一声,托尔的脑门结结实实亲上了实木桌面,坚硬的头骨把桌面砸得微凹。他狠狠甩头,又揉了几遍眼睛,眨巴眨巴,视野逐渐清晰——哪有什么男人什么青铜柱,只有空荡荡的教室,和听见动静走过来的监考老师。
  
  刚刚发生的一切像一场梦,又真实得可怕,托尔仍能感觉到指尖残存的黑发男人的温度,和他后颈的丝滑触感。可他细细回想那人的模样,却是只记得衣着和发色,面目上像盖了厚厚的雾。
  
  他抚向自己的心脏,它仍因狂喜而剧烈搏动。他为什么要那么欢喜?又为何那么恐惧?明明他从未喜欢过什么黑头发的人。
  
  托尔低头沉思,突然,他看到了什么,瞳孔猛地紧缩。
  
  本应除了演算过程之外一无所有的草稿纸,被画上了两个紧紧相拥的男人,纤毫毕现,栩栩如生,只是,空了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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